“冠军侯,这可是陛下的意思。”蔡邕皱起眉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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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德高望重,弟子众多,原以为周野多少会给点面子,至少拖延几日。
谁知当面拒绝?
“即便陛下亲自过来,我也要开战!”周野斩钉截铁。
“冠军侯。”
这时,蔡文姬打开清脆的嗓音。
“嗯?”周野笑移目光。
“自黄巾乱来,连绵征战,百姓生于水火;今西凉兵动,既匈奴已降,鲜卑也愿自罢干戈。”
“冠军侯当将北兵已往西,待天下平定,万民安生,岂非将帅者之所求?”
“今冠军侯却执意要战,姑且不言胜负,您手下这两万五千将士性命当如何?”
“以生活性命,去冒本不应该有的危险,非仁者之所为!”
蔡文姬条理清晰。
“文姬!”蔡邕眉头一沉:“言过了!”
“父亲,琰只是说心中所想,亦是实情。”蔡文姬看向周野,道:“小女子懂得不多,希望冠军侯能够解答一二。”
周野笑了笑,还没等他开口,坐在蔡邕右手旁的卫觎忽然开口。
“或许觎可解文姬小姐心中疑问。”
“自霍去病往后,但为将者,无不以封狼居胥为此生之望。”
“除大将军窦唯燕然勒石之外,再无人得此殊荣。”
“今冠军侯虽威加于海内,但比之二位,却尤有差距。”
“故能破鲜卑,再登狼居山……”
卫觎浅笑一声:“死上几万儿郎,哪里比得上在史书上来一笔精彩?”
赵云目中抬起一抹杀意:“你是在乱我军心!?”
“卫觎随圣旨而来,只是禀心而言,将军切莫动怒。”卫觎笑着说了一句,再问道:“冠军侯,不知我言可合你心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