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饿了,没一会儿又低头去舔槽沟里的水来充饥。
魏延提着刀的手发抖,忽地一把抱住了马头,呜呜的哭了起来。
性格颇为放荡的他,这是被围以来第一次哭泣。
“我们回不去了,我们都是要死在这的。”
“奔霄啊奔霄,这里用不上你了。”
“辛苦你载了我这些年,呜呜呜……”
刀颤巍巍提起,向马脖子逼了过去。
奔霄没有动作,又低头去舔放了盐巴的水,速度更快了,呲呲的响。
“将军!”
一道人影扑了进来,劈手夺过魏延手中的刀。
校尉扑通一声跪下:“将军,这是大王赐下的宝马啊!”
“人都不能活了,还谈什么马呢?”魏延道。
“不能杀!奔霄不能杀!战将岂能无马?若是杀了奔霄,全军都会丧气的!”校尉苦劝。
尤其是在冲锋的情况下,有马的将领和无马的将领区别太大了。
没有马匹的高度和速度,大将也有可能在步兵冲锋中一波消泯!
而奔霄是天下良驹,论起个头、耐力、速度都要远胜交州军中少量的西南马。
没有它,越过对方军阵去斩将,想都不要想。
校尉以嘴含刀,死拖着魏延出去。
保住奔霄后,校尉都忘了此行来见魏延的目的。
他转身又去安排看护奔霄的军士:“我们以马肉为食,将剩下的军粮都送过来,给它吧。”
“是!”
凭借马肉,魏延的部队又支撑了一天时间。
这一天之内,没有发起袭击。
这就象征着他们失去了进攻的可能。
因为接下来又是饿肚子,哪还有战力?
当晚,魏延昏昏沉沉睡过去。